南二段─向陽山、三叉山、嘉明湖等登山者調查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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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床即把昨晚整理好之背包、行李等上車,這才發現東西可真多,除了登山必備之背包、睡袋、睡墊、登山杖、爐具外,還有行軍床、毛毯、墊被、吹風機、檯燈、再加上吃的、穿的、硬是快把車塞滿了,還真擔心到池上接搭火車前來之屏東夥伴(阿貴)時將如何上車?也真佩服老婆大人的周全準備,我笑說這像是小搬家,不像上山做調查工作。(本次係受運休系,原友蘭老師之邀請,上山做國科會計畫之登山者問卷調查)九點加滿油,隨即上路,一路順利,但沿途陷阱太多(測速照相)不敢疏忽,否則工作費可能都不夠繳罰金呢!

車行中,但見道路兩旁阡陌千里,部份田地之花海競相怒放,遠山蒼翠、山巒疊起,東部的大山好水,景色宜人豈是浪得?的確令人身心舒暢!

回程希望能到安通去泡泡溫泉,以紓解工作後疲憊的身心及跨年,故而中途先到安通溫泉勘查及訂房。中午到達池上火車站接阿貴及用午餐,順便備妥晚上之便當和未來幾天之早午餐麵包後,即往南橫前進。沿途花東縱谷及南橫依山傍水、峰巒起伏、古木參天,真的是氣象萬千!途中巧見對岸山壁發生小崩坍,當沙土崩落時之沙塵竟被山谷上升之氣流往上揚起,形成一股飛升之氣旋,蔚為奇景,媲美墾丁佳樂水附近的風吹砂奇觀!一路好行,四點前即到達向陽森林遊樂區。將所有東西卸在小套房後,帶第一次到這的老婆到處逛逛及拍照,此時雲霧已緩緩的飄降,增加了一份朦朧之美。晚餐後,將明天之道具準備妥當,即到外頭散步,在此無光害的環境下,但見滿天星斗閃閃爍爍,四周的山影亦清晰可見,倘佯在此空氣清新又寂靜的夜色中,心中充滿了遺世獨立的寧靜感!夜晚時,溫度急速下降至9度,寒意逼人,不敢待太久即回房,為明日第一天的工作早早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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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起床,而窗外仍有幾分月光。昨夜的客房雖是木板通鋪但有厚床墊、棉被、枕頭及衛浴設備,比起睡戶外營帳、睡袋實在舒服多了,故而一夜好眠。帶著大手電筒即外出晨間散步,屋外溫度只有5度,還好無風無雲,並不感覺太冷。踏上屋後之松景步道,天上繁星點點、一輪明月仍懸天際(值陰曆十八),真有披星戴月的感覺。月光從林間灑下,樹影、身影亦步亦趨加上潺潺流水聲,好似唐詩中「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之意境。回程碰到兩隊登山客數十人已出發上山了,但因太早並不在我們規劃時間內(原老師安排7:30a.m~3:00p.m為問卷時間),故並未調查。早餐時,正值日出時刻,站在屋外的大觀景台上,眼前便是雲霧蒸騰的雲海,風起雲湧的鋪滿了整個東側河流及縱谷,令人嘆為觀止!忽見金色的萬丈光芒由雲海中穿射而出,瑞氣千條,煞是好看。鮮少上山的老婆既興奮又感動的直呼「此景只應天上有,真是太美了!」若非工作時間將到,還真想繼續流連呢。7:30分前備妥所有資料即下到遊樂區大門,展開第一天的調查工作。

第一批登山客是中興大學登山社共12人,他們昨晚午夜到達後,便在大門守衛室前紮營休息。趁他們整裝待發之際,即開始我們的訪問工作。首先我們得先禮貌寒暄及聊些登山話題,以拉近雙方的距離。因不希望耽誤登山者的寶貴時間,我們僅先留下他們的通訊地址及聯絡電話,說明一個月內會把詳細問卷寄達,再請他們寄回。當然仍會有些質疑的眼光,我們必須先說明此為國科會計畫並秀出學校與名牌,希望了解登山資訊、設備、交通及安全等問題,調查後會將結果提供國家公園,林務局等業管單位之參考與改善,如此大部分登山客均樂於配合。因係第一天作業,程序、填表及說明尚不嫻熟,氣溫又低,戴手套不好填寫,不戴手套又冰凍刺骨,真有些手忙腳亂,還好很快便漸入佳境了。接近中午,登山客已少,因登山者,大多皆趁上午天氣較穩定時上山。下午才到達者,大部份都會在此紮營過夜,第二天清晨再上山。中午我們在現場一面準備午餐,一面與林務局人員聊天並邀請一齊用餐。大門守衛為新進替代役小吳(中興大學獸醫碩士),對附近群山頗為興趣,管理員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可去最近的關山嶺山走走,來回僅1.5小時,他可幫忙代小吳的班。於是小吳、阿貴與我三人決定下午三點調查工作結束後,探訪最近之百岳-南橫三星之一-關山嶺山。離向陽遊樂區7公里即到南橫最高點2,722M之啞口隧道,此地已在雲霧帶之上,雲層雖不是很厚,但回望東側亦是一片雲海。隧道口北側木梯即是登山口,一開始都是之字型之陡上坡,是體力的一大考驗。途中遇到一對下山的年輕夫婦,他們說是上午10點多上山的。天呀!管理員不是說一個半小時可來回嗎?但見他們兩人竟都穿著涼鞋且什麼東西都沒帶,真是太輕舉妄動了,萬一、、、。台灣部分人士就是太不在乎登山的風險及天候變化了。還好我們三位均著登山裝備,應比他們快多了。二十分鐘後即上到稜線(約升高250公尺)兩側景色完全不一樣,東側一片雲海,西側則晴空萬里,且夕照艷麗。此處稜線窄小,且有陣陣西風,得小心前進。途中有座山友紀念碑,據說是墜崖身亡,不可不慎。沿途植被良好,大部分為玉山箭竹、玉山圓柏及刺柏。但有數處較陡峭的地方,板岩岩盤裸露,經長年風化後變為碎石坡,既滑且險,還好前人山友們均已設置繩索,小心攀爬不成問題。再走四十分鐘即順利登頂,高度海拔3,176M,為二等三角點。因表土風化關係,三角點基石已完全露出並已改為航空測量點。山雖然不高,但視野良好,除向陽,三叉方向被樹林遮蔽外,北方之雲峰及南雙頭山盡收眼底。而南方之關山亦近在咫尺,充份感受到登高遠眺之樂趣。下山速度頗快,四十分鐘即回到登山口,此時北側之向陽大崩壁輝映在金黃色的餘暉中,頗為壯觀,好似麥坎那淘金記中之黃金峽谷。回程順路造訪啞口山莊,雖是老式建築,但廣場及腹地均很寬敞,因係為南橫最高住宿處,視野佳、景色美,假日經常一位難求。晚餐阿嬤已幫忙先煮好白飯,老婆再煮些菜加上山下帶來的蒸地瓜,便解決了。飯後整理好今天的資料及明天的器具就早早就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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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五點起床,戶外溫度3℃較昨日更冷,天空與昨天一樣,明月、繁星點綴著整個蒼穹。今晨改走松揚步道,此步道1.7公里可直通嘉明湖登山口。雖然路線較短,但因坡度陡及路況不佳,除非健腳或趕時間,很少登山客使用。6:20回宿舍,聽阿嬤說昨晚有山難,非常驚訝,這麼好的天氣,怎會發生呢!為免像昨天錯過早起之山友,今天要早些上工,故早餐時也無暇觀賞日出與雲海了。7點便到達大門守衛室,已經有部份早到或紮營的登山客準備上山了。另有三部紅色消防救護車在派出所門口特別醒目。原來昨天我們第一批訪問後上山之興大登山社有位同學高山症,吃過兩顆高山症藥Diamox及使用山屋之氧氣後仍未好轉,才於昨晚10點發出求救電話。清晨兩點,救護車即已到達遊樂區,但因情況不嚴重且天色、路途遙遠等因素,才決定天亮再上山救援。故一整個上午登山客及救難車輛、人員等,進進出出異常熱鬧。下午一點多便看到救難人員及兩位同學陪同高山症同學下山來了。聽說他一夜難眠,頭痛欲嘔吐,但情況還穩定,故捱到今晨才由同學陪同下山並於中途與救難人員會合。至此,事件才暫告落幕。經多方了解本事件可提出幾點探討與省思:

1.          他們第一天午夜才抵達此地紮營過夜,是否沒睡好影響體力。

2.          當事者第一次登大山,是否先天體質即有適應問題。

3.          山屋提供之高壓氧氣瓶存量不足(6大瓶均剩不多),平時檢查補充之機制是否合宜。

4.          本事件經聯絡後,在已知穩定之情況下,是否仍須動用三部救難車(台東、關山、海端)及大批救難、行政人員上山關切,龐大的社會成本由誰負責?救難體系是否反應過當。

5.          聽說派出所主管及相關人員上次曾因天候不佳,登山者強行入山後發生山難而遭到懲處。是否因處分過當而造成此事件之矯枉過正、反應過度?

以上種種均值得檢討與省思,以免再度發生類似事件。

今天因部分單位連續四天假的關係,故登山客特別多,將近百人上山。我們經由昨天的經驗,雖然忙碌但已駕輕就熟,可輕鬆應付了。中午過後,天氣旋即起霧,溫度也降了下來。三點多工作結束後,帶老婆到附近最有名的檜木林棧道走走,雖僅有600餘公尺,但落差卻有83公尺。全以木頭階梯蜿蜒而下,然木棧道為防腐而油漆,反而濕滑,我們得小心前進。林間霧氣甚濃,雲霧遇到枝葉而結為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棧道旁叢叢巨大的檜木,古木參天,枒枝交互參差、環繞。樹枝上地衣、松蘿絲絲垂掛,別有一番景致。而數人合抱的大檜木及闊葉木濃蔭密佈,隱約於虛無飄渺間,彷如仙境一般。

傍晚劉老師上山,雖然已買便當,但我們仍在戶外升火,煮素十全大補湯火鍋,當然也因明天阿貴要先行返家,有些餞行的意味。阿嬤孫子雖已吃飽,但也在一旁聞香湊熱鬧。而興大在山上的同學在到達嘉明湖後,亦加快腳程,傍晚即趕回與高山症的同學會合,並在我們旁邊也煮起大餐來,頗有慶祝事件圓滿落幕之意。飯後林管理員想見見劉老師,我即安排在遊客中心喝茶、聊天。林先生係屏農森林科畢,不少老師均與劉老師共事過,故聊起來倍感親切。期間興大同學還送來肉絲金針湯,謝謝大家的幫忙與關懷。劉老師、林先生與老婆均吃素,故只有我與阿貴享用他們的美味。也因興大同學就在遊客中心打地鋪,我們不希望打攪他們,很早即結束聊天,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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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五點起床,氣溫5度,比昨天高些。今晨想到不一樣的地方走走,即往南橫公路逛去。先往高處啞口方向漫步,下弦月仍亮得像月夜一般,清新的空氣讓人想刻意的深呼吸,我想此時應是吸收芬多精、森林浴的最佳時刻。正在吸收日月精華之際,突然一部汽車呼嘯而過,陣陣嗆人的廢氣撲鼻而來,才深覺汽車的不可愛,也爲生活在車水馬龍的都市人叫屈,沒有比較,真不知擁有新鮮空氣之可貴。轉過彎來到153K里程處,中央山脈橫亙於前,雖然天仍未亮,但在星月下,群巒仍是歷歷在目:前天攀登的關山嶺山、溪頭山及南台第一峰的關山,巍然聳立、懾人心弦,真是壯觀!因時間關係即往回走,遇到一車登山客剛到達,正在煮早餐及整裝,準備上路,他們一整晚坐車趕路,不知是否睡好?也替他們擔心是否會影響這趟行程的體力!再往下走,發現一座污水處理廠。台灣真環保,在此深山竟有此設施,使住在花蓮的我們有些汗顏,花蓮市區雖正在挖掘污水管線,但二、三年內可能污水系統仍無法運作。再看看處理容量為105CMD(每日立方公尺)似乎太大了,約可容納上仟遊客全天之需求。或爲準備蓋大飯店?或預估50年後之成長空間?有些不解?天色漸亮,即回房準備早餐及工作了。

今天已是休假第二天,故登山客較少,但遊客卻明顯增多。很多遊客都是路過,順路造訪,真正專程前來的倒不多。遊客對此遊樂區大多不了解,到門口第一件事就是問是否要門票?第二即是問裡面是否有洗手間及有啥可看?經我們說明此為全國僅有兩個免收門票的遊樂區之一,內部又設有精采的展示廳及多媒體簡報室和六條不同景觀的登山步道後,大部分的人均會心動進園參觀。出來時皆頻頻點頭直稱值得一遊。更有部份遊客,看到登山客的行囊及裝備好奇萬分,當聽了山上向陽山、嘉明湖的奇景及登山的樂趣後,更是躍躍欲試。可見國內正當休閒、健行、登山等風氣仍未打開,森林遊樂區、山岳資訊等,仍有待多加宣傳。

中午阿貴要回南部,全天唯一的一班公車竟提早了40分鐘到達,幸好有位登山客亦要搭乘而事先以手機與司機聯絡,他才能幸運地及時趕上。此方面公車處應檢討改善。因有不少遊客或登山者會搭乘公車前來,以節省經費。如果公車無法準時行駛,(遲到較無妨,早到則不可)將會失去不少客源也造成使用者的不便與困擾。上午十點多雲霧即慢慢的籠罩下來,氣象預報寒流今天即將報到。下午兩點多鋒面經過,朔風野大,頓時塵土飛揚、樹葉紛紛掉落,景象完全改變。還好鋒面一過,一切趨於平靜,僅溫度驟降而已。

下午垃圾車終於前來清運,聽說一、兩個月未上山了。兩部垃圾子母車,早就客滿禁止使用,只能請登山者及遊客將自己的垃圾帯下山去。雖然有些不便,也能養成好習慣,但終非長久之計,仍應請相關單位配合改善。晚上為住在山上的最後一夜,晚餐時便邀請林先生一起用餐。小徵及替代役小吳均已下山休假或補給。老師、林先生及老婆均茹素,故將最後一包養生大補湯取出享用。飯後阿嬤因年度契約簽定問題與林先生討論甚久,我們不便打攪,即回房休息。晚上變得好冷,因阿貴已回家,故把睡墊再加一層才較為溫暖。老師睡遊客中心之行軍床,今晚亦加鋪睡墊才足以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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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起床,溫度2℃,但見戶外雲霧繚繞、煙雨濛濛,真是又濕又冷。再度來到檜木林道,在棧道外圍發現一棵遭雷殛的大檜木,中心已空並有焚燒的痕跡,但似乎仍活著,真是超強的生命力。本想為它拍幾張照,但視線實在太暗,就是用超大型手電筒仍無法成功。在棧道平台下方又發現一段棧道,部分已封閉,但亦有幾棵大檜木夾雜其間,昏暗的晨光及濃濃的雲霧更有幾分神秘的感覺。

今天仍是遊客多、登山客少,剛好守衛小吳下山採買,我們便代他招呼遊客及登記入園人數。十點多,有一中年登山團共31人下山,才稍微忙碌一些。他們有兩位嚮導、兩位挑夫,聽說數月前第一次上山時因天候關係而未竟全功,此次係第二次上山,八折優待(原價5,000元)。看來三天兩夜的登山之旅,還不便宜呢!一整天雲霧竉罩又濕又冷(3℃),連小黃狗都凍得發抖。這幾天中午都在守衛室前煮麵配罐頭,幸好有電磁爐方便多了。也都一塊邀請林兄、小徵及小吳們一起用餐,他們平常中午也都隨便解決,因阿嬤是清潔工並不一定會弄給他們吃。整個遊樂區只有兩位員工、一位替代役(守衛)及兩位清潔工(阿嬷及孫子),人力實在不足。員工除照顧遊客中心、展示區、多媒體放映外,還要負責山上步道、山屋維護及救難工作,休假輪值時更是捉襟見肘。也曾聽說,玉山國家公園原本欲將此遊樂區前身(向陽工作站)納入園區管理,然而林務局不願失去此塊福地而不同意,馬上大興土木成立遊樂區,如今卻又無足夠經費管理,以致於園區及登山系統無法做更好的品質提升,實在可惜!就如停車場旁的公廁,人多就無水可用,據了解因落差大,怕水壓過大損壞設備而採用較小號水管。其實只要增設減壓設備或加設水塔,即可大為改善、解決為人詬病的公廁髒亂問題。

這幾天亦碰到幾位獨行俠,自己帶著齊全的裝備上山兩、三天甚或更久,一般均為年紀較長、事業有成者,聽他們說係爲解除壓力及另一種體驗(類似禪修)而來,好爲工作及身心上的充電。亦有幾位單車族上來,其中甚有已退休者,全副武裝騎到那就休息到那,除對體力是一大考驗外,更能體驗沿途慢慢玩賞之興味,亦可做為退休生涯之一種規劃。

下午三點工作終於結束,隨即整裝與大夥們Say Good-bye,並謝謝他們提供的服務。下山到摩天之後即穿出雲層,天候與氣溫才大為好轉,因冰凍而故障的喇叭也才恢復正常功能。晚上就在已訂好房間之安通溫泉過夜。晚餐參加飯店特別安排之年夜飯,只有我們這一桌素食,雖然僅三菜一湯及水果,但卻美味可口、氣氛浪漫。餐廳大為客滿,發現大部份均為全家出來跨年聚餐,這與過去在家吃團圓飯的習俗已大有改變。飯後到附近散步,繞了一圈即回房泡溫泉,享受此花蓮八景之一的【安通滌暖】。晚上欣賞電視之跨年晚會並在新的一年降臨時,試與在台北的女兒連絡,然因人人搶著拜年,熱線滾滾,電話竟為之塞車。過一陣子之後,女兒來電拜年,稱她們在台北101跨年,我們卻在最偏遠的山區,各異其趣,思之不覺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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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點起床,即到附近走走,此區約有六、七家溫泉飯店及澡堂,可能因地點較不方便,雖為國定大假,卻仍未見人潮。安通溫泉歷史最為悠久,日據時代即已開發,早期之日式建築仍保留著,但卻變為整修工人之住宿,未好好利用有些不解。後面亦有一條步道,有鳥居及涼亭各兩座,也有部份植物的解說,可惜久未整理已有些破損,步道亦太濕滑,易造成危險。到達步道頂點,剛好可以眺望後山的兩間新旅館。回程順便參觀飯店樓下的澡堂及戶外溫泉區,規模雖不大但亦別有不同的風味,只可惜沒空享用。早餐是中式自助餐,菜色不少,是較為少見。飯後又泡了一次溫泉才滿足地退房。回程特別走一趟玉長隧道,雖僅2.6公里卻是海岸山脈最長的隧道。過隧道到長濱海邊時,正巧遇上鄉公所舉辦的元旦觀日出活動,有不少原住民攤位,便順道買些蔬果返家。途中順路到八仙洞及石梯坪參觀,並於巴崎高地午餐,此處居高臨下、視野遼闊,正可遠眺磯崎海水浴場及美麗的海灣。邊吃邊欣賞美景,心情也隨之舒暢開朗。沿著濱海公路開回花蓮,一路上綠野平疇、水牛成群、連綿的青山、澎湃的大海、、、加上風和日麗、車子又少,非常順暢愉快的回到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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